萧成霜只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眼泪汪汪抱着长孙蛮的腿嚎道:“鹅错咧,鹅真滴错咧!”

等会儿,她从哪儿学来口音。

长孙蛮狐疑捏起她脸,拉了拉,“萧霜霜,你真没在庄子上跟人打腰鼓?”

干嚎声一噎,萧成霜迷茫眨眨眼,“有这么明显吗?”

“……。”一旁忙着扯花布的文曦气得差点原地升天。

敢情她辛辛苦苦给她求来外住旨意不是拿来静心学习修身养性的。

而是给她倒腾时间在外面不务正业。

文曦袖子一甩,石桌也不铺了。萧成霜见势不妙,赶紧脚底抹油就要往外跑,奈何她姐一记锁喉,彻彻底底捏住了她命运的后颈皮。

“萧、成、霜。”

“我我我我错了。”

这一下,庄子后边儿这处碧湖水可就热闹了。

沸反盈天,白鹭争飞。

菡萏开得正盛,风中摇曳着清幽花香,一蓬蓬硕大莲叶接连至岸,鱼儿摆尾游去,红影渐无踪。

临岸处垂柳葳蕤,石栏上雕刻着含珠小兽,再往里些,是一方铺着青花布的六边石桌,桌旁依次立着六个石墩座。

雪球坐在石栏上,漂亮的湖蓝色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鱼儿。长孙蛮想抱它下来,它甩着尾巴一溜烟跳到石桌上,喵呜直叫,似不满她惊走了它的鱼。

今天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