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家笔名小梁州,我叫他小梁怎么了?”

“……你就不能把州也带上?”

长孙蛮气头上来了。

她忍住火,好言好语再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人家现在是我的好伙伴,我有许多问题需要请教他。你在我这儿说说就行了,不许跑人跟前胡咧咧。”

魏山扶脾气也上来了。

他蹭地一下站起身,大步跨来,撩袍蹲在她案前,“你有问题就不知道问我?偏要舍近求远写信去洛阳问梁秋泓?他是什么身份?一个曾下过大牢的囚犯,你居然……”

“坐过牢又怎么了!”她猛地拔高声音,眼里盛满怒火,“难道因为一次逼不得已,就要去否定他剩下人生里所有的一切?”

虽然早在几年前就得知她心中所想,但魏山扶还是不可避免承认,有些想法在他看来都惊世骇俗,更别提诸如他父亲等人的老学究。

他闭了闭眼,勉强压住心头躁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阿蛮,你可以来问我。”

“我如何问你。”她也垂头,声音闷闷的。

此话一出,魏山扶心间顿时平息了下去。

他终于想起来,这两年他东奔西顾忙个不停,在外停留不定,也少有回京。

长孙蛮搓了搓手指头上的墨渍,“梁秋泓是我朋友,他帮了我很多忙。阿胥,你如果跟他聊聊,会发现他没有传闻中那么夸张。比如我一点都没有想到他就是梁秋泓……其实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那我呢?”

她抬头疑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