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见她脸上神色转变实在真实,魏山扶敲桌的手一顿,那册书哗啦一下摊在桌面。

他眼里带了几分狐疑,长孙蛮却后知后觉琢磨出了什么。

“小梁州……梁秋泓……”她眼睛一亮,在纸上划拉的笔杆子差点甩出墨来,“原来是他啊,他就是那个被逼上梁山、不对,是邀上邙山的天才画师呀。”

少年轻嗤,“还天才,我看是疯子才对吧。”

“嫉妒使人丑陋。”

“……谁说我嫉妒了?”

一听这话魏狗当即拍桌,振振有词,“他梁秋泓不就在冀州画点画儿写了点字博了些许名声?这就叫天才了?我还三岁吟诗五岁知为文如今名扬四海呢,谁不知道我晋陵君的名号?你看我到处显摆了吗!”

“嫉妒使人质壁分离。”

虽然听不懂她嘴里说的啥词儿,但这不妨碍魏狗听出与之前那句话异曲同工之处。

少年握了握拳头,绞尽脑汁,生生憋了一字:“……焯。”

长孙蛮想了想,为了她才起了个头的新律典,魏山扶这边的思想工作肯定得做一做,免得他犯起神经来出差半路拐弯去趟洛阳,直接把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合作伙伴吓跑了。

“你不必对小梁有这么大敌意……”

“呵。”少年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小梁?叫得挺亲切的啊。”

“……??”

长孙蛮低头看了看刚在纸上写的几个字,确认笔友的确是叫小梁州。

她可以确信了,这只狗又开始间断性神经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