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芍药。一株紫色的芍药花。”
春娘刚拿了文书正要匆匆出去找人,结果一走到院门口就见到仨婢女跪在地上,以及面色不是很好的萧望舒。
“殿下。”她少不得要留下来给这群小丫头描补两句。就是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错事,怎么直接跪地上了。
哪里知道,萧望舒一开口差点噎住她喉咙。
萧望舒走过来,轻轻抽去她手里折好的文书,“春娘,上巳那日郡主去见了何人?”
春娘并不知道长孙蛮处理这事儿征得她娘同意没,故而当下萧望舒拿走文书,她心里着实颤了又颤,“听郡主那日提了一句,似是魏郎君。”
翻动文书的手一顿,萧望舒静静抬眸,笑了笑:“魏郎君……魏家嫡长孙?”
“……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抹笑意下,春娘不自觉头皮发紧。
萧望舒却没再说话了。她只看了片刻文书,又递回给春娘,淡声道:“好了,有什么要办的事就赶紧去吧。孤过来一事,不必让郡主知晓。”
……
魏山扶这两天很是春风得意。
连自家老头子催促吆喝他赶紧出去谋差都变得顺耳许多。依他爹老狐狸魏崇所言,御史台、中央军营、少府哪哪儿不是有人有关系,他再怎么挑三拣四也好歹摸瞎一个赶紧走马上任,免得空有一个“晋陵君”的虚名却啥事不干,很容易被人盯上横生波澜。
对此,魏山扶却觉得他爹这是焦虑过头了。
他脑袋顶上一个硕大的长安魏氏,已经足够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