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仁慈。我只是希望她们接受到的惩罚是合理应得的。”

“怎么个合理应得法?”

长孙蛮想了想,打开膝边书箱,拿出纸笔唰唰写了一页,又让春娘拿来她的小印。

春娘见她一通操作,甚至于还搬出了郡主印玺,不免有些吃惊:“郡主,您这是……”

长孙蛮搁笔,稳稳印上小印,“让亲卫带着这封文书,压上姜媪结萤前往廷尉府,就说这二人犯了刑律,但罪不至死,劳廷尉府收押大牢。至于关几年……我的建议是三五年即可放出。”

……

谁也没想到萧望舒来得时候就是这么巧。

门口婢女正凑在一块儿说笑,一抬头盯上几步之距淡笑不语的长公主,顿时吓得心肝猛颤,慌不择路嘭地一声跪倒在地。

正有人要通传一声,也被萧望舒拦下。她似笑非笑地盯着那群婢女,问:“你们刚在说郡主什么?什么花儿?”

婢女战战兢兢,顾不得冷汗直流,抖着声音道:“回回殿下,是、是前些时日郡主捧了一株花儿回来,奴婢们见郡主喜欢,便天天仔细养着。这几日,郡、郡主下了学都要看着花发呆好一会儿呢。”

“前些时日……”萧望舒琢磨两息,“具体是哪一天?”

被问及这个问题,婢女们纷纷闭紧了眼睛。有胆大者受不住磨人气氛,纠结几下就磕头回道:“三月三上巳,郡主下午出去了。”

萧望舒眼眸一凝。

她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什么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