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清楚,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萧望舒翻过一页纸。
被这么一噎,男人哑了一下。
随后,不知是无奈是妥协,他又说道:“……你不是最希望她能如此吗?不管缘由如何,至少有一点,现在她愿意学着触碰这些事了。我们应该为此感到高兴,而不是去刨根问底,不是吗?”
萧望舒古里古怪睨他一眼,“我很高兴。”
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这间屋子里不高兴的应该……另有其人?”
长孙无妄指尖稍滞,失去力道支撑的笔杆轻滑,“啪嗒”一声摔在桌上。
男人抿唇。
他不得不承认,突然意识到闺女成长得可以独当一面时,老父亲心里涌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
结萤进屋时,脸上犹带可人笑意。她柔柔唤了一声“郡主”,像树上的黄鹂一样动听。
少女着了一身舒适素衣,脸上未施粉黛,抱着猫儿坐在书案后,一手正翻着厚厚的书册子。听见人来,她抬起头笑了笑,道:“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找找《蒙术》在哪儿。”
结萤暗自打量她一番,面上笑意带了些许不解,问:“启蒙之物,郡主要这书做什么?”
“我拿给小花读读。”
结萤心底微松。她放下心来,一边儿偷瞄两眼那方安然撸猫的小娘子,一边手下不停,在书架里翻来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