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犴自认兵术不及他,曾想进言一二,却被守在前院门口的薛周殷拦下。

“你拦我作甚?快让开!老子还要赶回去喝酒!”

“那你急匆匆赶过来所为何事?”

董犴浓眉一抖,呸了口:“你再装,再装!就你这欠抽样,别说夺了你三军主将帅位,君侯就是想卸磨杀驴也不为过!”

“卸磨杀驴”可谓是大不敬之言。这莽夫喝了几口黄汤就开始胡说,若传入众军耳中,只怕军心不稳。

薛周殷脸色一沉,低喝道:“口出狂言!酒还没醒就滚回去!来人——”

有人上前来想把这名魁梧大汉架回去,结果手还没摸到衣服边儿,就被董犴一脚一个蹬回台阶下。

薛周殷不由头疼得按住眉心。

“……你赶紧回去。君侯用兵如神,无需你担忧。”

董犴一愣,“你,你是说——君侯亲征?”

“自然。”

这么说他可以省省脑子,听从命令指哪儿打哪儿。

董犴这才松了口气。不是他不敢出谋划策,只是……有聪明脑瓜放着不用,何苦要让他展示平平无奇的韬略。

董犴抹了把脸,打算打道回营。

临走前,他难得一见问了句旁话:“你就没半点不甘心?”

“这么多年少有战事,如今遇上一遭我却不能同往,说不甘心肯定是有的。”

“那你还把部下罚得那么重。他们可是为你……”

薛周殷抬手止住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