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梨攸这样想着,沮丧地回房,仍然没有见到他。
她等了很久,屋檐上倒悬的冰凌原本泛着亮晶晶的白光,现在天色稍暗,冰凌的光泽都快看不清了,他都还没有出现。
天黑了,她慢慢钻进被窝,脸趴在枕头上,早晨闻到的那种气息消失了。被子里冷冰冰的,她先前感受到的温暖,仿佛只是一种错觉,转瞬即逝,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她不得不承认,他走了。在她刚刚弄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他选择不告而别。
留给她一场空欢喜。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猜错了,也许昨天晚上他并没有来找她,没有抱过她。也许他从来不喜欢她,否则为什么离开她,为什么一点音讯也不肯留下?
赵梨攸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第二日都不愿起床,不想面对独自一人的幽篁岭。
但一夜之后,她心里又冒出一丝侥幸,说不定他不告而别是因为事发突然,说不定他今天就回来了。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她又将幽篁岭所有角落翻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他任何影踪,除了压在枕头底下的一把竹剑——他曾经亲手为她做的那把剑。
找到这把剑反而让更伤心。他把剑放在枕头底下这么隐秘的地方,显然是有意留给她。那这场告别便不是事发突然,而是他深思熟虑,蓄谋已久了。他一定遭遇了什么事,一定有难处,所以才要瞒着她。
那之后几日,她每天重复做一样的事,除了找人之外,也想找到澜光剑。不过澜光剑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她压根感受不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