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转移话题,”薛竹隐一身正气,正色道:“我想说的是,我说你是登徒子都是有根据的,我们做御史的可不会无凭无据地就去说一个人的坏话。”
她想了想,又安慰顾修远:“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改过的第一步是接受自己的错误,所以你要正视你是登徒子这件事情;第二步就是要克制自己的欲望,收敛自己的行为,正心诚意,修身养性,不要去招惹别的女子,对女子的招惹也要心如止水,不日你就能变成像表……太子那样的谦谦君子。”
“听着好啰嗦,我不改了,我就当一个登徒子。”顾修远双手抱臂,漫不经心看她,“亲不亲?”
薛竹隐万万想不到她说了半天的道理,顾修远会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她把道理掰开揉碎了一一讲清楚,恨不得趴在他耳边让道理从他的耳朵进到脑袋。
“不行,我绝对不可以助纣为虐!”薛竹隐严词拒绝,她一向古井无波的眸子此刻隐隐有些嗔意,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一贯清冷的脸鲜活盎然。
顾修远突然觉得,让她天天训自己也挺好的,生气的时候脸上有表情,就像瓷娃娃有了生命似的,但那怒意又不足为惧,而且她又不会打他,就是打他他也能扛得住揍。
“你刚刚说,改过的第一步是正视自己是个登徒子。”顾修远唇角一勾,计上心来,“我现在已经接受这件事情了,对不对?”
“对。”
“第二步,克制自己的行为,对女子的招惹要心如止水。”顾修远抬眼看她,尽力遏制心底疯狂生长的欲念,面色平静,“你来招惹我,看看我能不能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