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产生想亲的念头,大约是新婚夜一时被顾修远的皮囊所惑,再加上洞房的气氛到了,她做好了准备,觉得尚能忍受这件事。
但不过也就是觉得而已,顾修远行将靠近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把他推开了。
眼下既是在大白天,又是在竹林里,他们刚刚还在谈正事,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风花雪月的好时机。顾修远还能理直气壮地让她亲他,不愧是顾修远。
她正胡思乱想着,不提防顾修远慢慢倾身靠近,薛竹隐慌神,下意识向后倾身。
倾到退无可退了,她霍地从石凳上站起,后退两步,摆出防御的姿势,警惕地问他:“你想干什么!”
顾修远在她坐过的石凳上坐下,仰头看她:“你也说我是个登徒子,我要是不好色,岂不是浪得虚名?”
……薛竹隐觉得他好像对登徒子这个身份耿耿于怀,她一定要和顾修远掰扯掰扯,让他认清这个事实。
“首先,我在表哥……太子面前说你是登徒子,背后议论人是非,确实不是君子行径,我向你道歉,望你能接受。”
“其次,说你是登徒子,我可没有胡乱造谣生事。你我初次见面,你就被一群歌女簇拥着,还吃她们喂过来的葡萄;你搭我马车那次,曼娘从楼上扔下你的袍子……虽说那是她刻意为之,但你经常出入这种地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不可能还是……清白之身吧?”
“原来竹隐那么早就开始关注我了,”顾修远眼波流转,长睫微动,“我是不是清白之身,你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