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耽误了小半个时辰,更多肉文在企饿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修史院离他的住处又隔得甚远,再走回去,母亲怕是要等得菜都凉了。
他神色有些窘迫,低头谢过薛竹隐:“有劳,我家住在城东乐成坊安和街上。”
两人走到修史院门口,梁楚跟随她上车,拘谨地坐在角落,打量着她的马车。
她不喜欢太繁杂的装饰,马车内部看着清爽简单,但坐垫用的丝绸料子,车窗用的紫竹帘,马车内壁散发出的楠木的清香无一不在彰显马车的价值不菲。
梁楚不知道该往哪看,只好低头看着自己的扇子,那扇子是他省试前在街上溜达的时候二十文钱买的空白的扇子,闲下来了在上面写写画画,拿着顺手就一直带在身上了。
他此刻端详着那把扇子,扇柄用最最普通的竹子制成,刚开始用的时候上面还有些毛刺,他带在身边几年,扇柄已经被他盘得油润,只是扇面因折叠多次已有破损的迹象,纸边也起了毛毛,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纸。
他偷偷看她一眼,薛竹隐这样用惯了好东西的人,岂能看不出来他的扇子是便宜货?
这扇子便宜得有些显眼了,梁楚收了扇子,把它妥善地放到书箱里去,又觉得自己收扇子的举动忒刻意,心里怎么都不自在。
他这才意识到,从前只听过大名的薛竹隐如今来到修史院同他共事,两人的差距并没有因为距离的拉近而变近,反倒叫薛竹隐一上来就参见了他的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