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凑到梁楚的桌子边,信手拿起他桌子上的一枚尺子:“梁兄,你这尺子可真精巧,跟大的鲁班尺一模一样的,还能当镇纸用。”
梁楚微笑道:“齐兄真有趣,都玩过多少次了,还跟第一次见似的。”
薛竹隐闻声看去,齐恒正将一个巴掌大的玩意儿在手掌中上下抛着玩,梁楚面上仍挂着和煦的笑,眼睛却紧紧盯着齐恒手中的镇纸,生怕他摔了。
她停下手中的笔,给梁楚解围:“齐兄可能给我看看?”
齐恒停下颠抛的动作,走过来递给她。
薛竹隐接过来,细细看了一番,这副尺子是黄铜材质,约有一个手掌大小,做成鲁班尺的形制,上面的刻度也是仿照鲁班尺而标,清晰精细,拿在手中有些份量。
她看完递给齐恒,齐恒接过,顺手放在抽屉里,将抽屉合上。
“为何梁兄要买这样一副镇纸呢?梁兄很喜欢鲁班尺吗?”薛竹隐问道。
梁楚解释道:“此尺是我进京前家父亲手所制,他是个建筑工匠,最讲严谨,将此尺赠我,也是希望我能谨守法度,衡量得失。”
齐恒惊喜道:“难怪上次我们一同去登郊外的屏山,你光用尺子在空中比划就能报出内城的大小,这是不是和你父亲学的?!”
梁楚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道:“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