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假以时日她定能胜任这份差事。”已经是户部侍郎的秦江附和道。
假惺惺!薛竹隐把笏板当成秦江狠狠盯住,秦江表面上是在鼓励她,实则暗讽她的性格太过孤傲,现在没法胜任这份差事。
皇帝已经当众开口,薛竹隐纵使再不服气也只能谢恩。
薛竹隐本想去找林穆言商量调职一事,朝会一解散,他人就跑没影儿了。
朝臣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还在讨论刚刚的闹剧,只有薛竹隐一个人落落寡合地独行。
她心内惦记着苏泠烟,索性告假绕路去了和乐楼。
时辰尚早,和乐楼内冷冷清清,只有小厮在扫洒。薛竹隐无视他们,径直上了二楼向苏泠烟的厢房走去。
往日苏泠烟的房门皆是紧紧关闭的,今日却大敞着。
她有些奇怪,进门一看,屋内摆设如昨,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只人不在。
路过的小厮被她唤来问,和乐楼的小厮都知道昨日她在这里闹得风风雨雨,一时吞吞吐吐的。
后来经不住盘问才说:“顾指挥使为她赎了身,苏姑娘一早便被他派来的人接走了。”
赎身?她一时有些意外。
说起来她一直想为苏泠烟赎身,可苏朗的事情过去没多久,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她只能劝自己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