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亲密以外的时刻,她难得地流露出来的信任和依赖,让他觉得,两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就是默默地坐着不说话也是安谧的。
从前在顾府的时候,薛竹隐也喝了一次酒,她想把他灌醉,从他口中套出苏泠烟的下落。
但薛竹隐那个酒量,怎么可能把他灌醉呢?她只喝了几杯酒,人已有些醉态,两个人没谈几句,争吵起来。
她撑着醉态离开,后来他有些愧疚,想去尚翠轩看看她如何了,秋云却将他拦住,说自家大人醉酒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安静地歇息,不想见到旁人。
倘若三年前,他再执着一阵子,等到她意识到喜欢自己,等到她对自己不设防,这一日会不会早点到来?
他偷偷地用脂腹蹭蹭她柔软的脸颊,薛竹隐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他的手。
顾修远给她擦完脸,给她解了外衫,要扶她上床。
薛竹隐嗅了嗅身上的酒味,痛苦地皱眉,扒着桌子不肯走:“还没擦身,脏,不能上床。”
“那怎么着,我给你洗?”顾修远被她的洁癖逗笑,又为她的坚持无可奈何。
薛竹隐看着他,不说话。
顾修远诧异,前两日在营帐中他冲动了一次,就因为事后多嘴,贱兮兮地问了一句舒不舒服,她这两日都没怎么理他,也不给亲,也不给抱。
他知道,竹隐害羞得很,现在会如此主动都是因为她喝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