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和无羁进宫时,那位可是专门候在宫门口等着我们呢。如果不是无羁聪明,险些被他套了话去。还有假山后面那几只耗子,贼眉鼠眼的,也太猖狂了些。”
秦执年紧皱着眉毛,满脸都写着不赞同。
徐成听了,脸上也布上一层阴翳。自打陛下登基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过像现在这样的憋屈日子。
这些年,他久居深宫,人心这种东西,他早已经看得透透的。
“秦太傅有所不知,太极殿里的这些人,平日里看起来恭敬温顺,背地里指不定受了那位多少好处。御书房的线人来报,那位就连陛下平日里喜欢用什么餐食,药后喜欢吃三颗蜜饯儿这种事情那位都知晓了。”
徐成缓了口气,又继续说:“自打陛下的病情加重后,那位也就越发猖狂,大揽了朝堂的全部政务不说,甚至堂而皇之差人监视太极殿。如若不是陛下这些年在朝堂上稳扎稳打,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朝堂怕真的被他一手遮天了。”
这些话,他平日也只是压在心底,除了偶尔和霍循嘟哝几句外,根本不敢与旁人道,就连他那几个干儿子,他也是半个字都没透露出去。
而今,也算是不吐不快。
徐成想起无羁,又想起如今端坐在御书房的霍珩,不禁发出感叹:“同样都是太傅的弟子,怎的这两人的品性就差这么多。 ”
秦执年听了,无奈苦笑,却半句辩驳之词都说不出口。
“徐总管之言,亦是老夫夜半所思啊。”话落,秦执年深深叹了口气。自霍珩摄政以来,他的本性就越发显露无疑。他每每想到这些,更是夜不能寐。
“一个人的心性如何,许是老天一早就定好的。一个自小锦衣玉食,却是个阴狠毒辣不容人的性子。另一个,自小流离颠簸,却拥有一颗这世间至纯至善的赤子之心。又或许,是因为生长环境所致。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秦执年将他这些时日思索来的答案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