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偏殿内和秦执年说话的徐成听到,都微微怔住了神。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陛下笑的这么开怀了。
“陛下这是不准备罚我了?”无羁又问。
他如今正值年少,眼睛里还有没有被世事所磨灭的光芒和朝气。看着这样的无羁,霍循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罚,怎么不罚。”话落,霍循伸手,微微蓄力,敲了他一个脑瓜崩儿。
“这就完了?”无羁问他。
霍循点点头,“在朕这里,完了。至于黄教习那儿,待你出宫后,务必记得去同他赔罪。至于他如何罚你,朕就管不了了。”
无羁正暗暗窃喜,忽然又听到霍循问:“那鱼,好吃吗?”
“好吃,特别鲜。陛下也喜欢吃鱼吗?回头我偷...”
“偷?”
“不,讨。回头我再向黄教习讨来一条,带来给陛下尝尝。”无羁连忙改口。
“你不怕黄教习拿戒尺揍你了?”
“不怕,我皮实的紧,大不了再给他揍一顿。”
舅甥二人在内殿相谈甚欢,无羁的话,引得霍循频频低笑。而偏殿里的两个人,气氛却迥然不同。
偏殿内,秦执年和徐成对坐低语,桌案上的茶杯里冒着氤氲热气的茶水也慢慢转凉,他们也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