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羁,会是他吗?”温予低喃一声。
她还记得,林琅曾喊他师兄。
想到这里,她垂眸重新看了一遍羊皮古卷上的金字。古卷上只写了霍无羁师从太傅秦执年和西肃帝联合大理寺卿林琅陷害了霍无羁的事情,并没有写他们两个是师兄弟的关系。
“难道,他们竟是师出同门吗?”她这声低语,并无人应答,很快被晚风吹散。
单凭她在刑台上听到的只言片语和这一小段文字,根本不足以让温予把这件事情了解彻底。
就连那个男人是霍无羁,也只是温予的猜测而已。此刻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理不清楚。
古卷中说,他的骨灰最后被人按照他生前的装扮塑成了一尊小像,供奉在道观里。
她去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会场的工作人员也说,这尊关圣君的塑像也一直被供奉在深山的一处道观里。只是前段时间的大雨导致的山体滑坡,古道观坍塌,这尊塑像才得以流通出来。
从古卷中的只言片语,依稀可以看出,霍无羁生前是守疆拓土的带兵人。想来平日里也是执长刀穿金甲的扮相,就和眼前这尊塑像一样。
忽然,温予心头一紧,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有没有可能,她面前的这一尊塑像不是关公像,而是用他的骨灰制成的一尊塑像,就像古卷里说的那样。
温予抬眸,视线落在那尊塑像上。
她看到这塑像的第一眼,就隐隐觉得,这尊塑像和她以往见过的关圣君的塑像不一样。
现在,她越看越觉得,塑像上的那张脸和霍无羁的五官在慢慢重合。他冲她低眉浅笑时的模样,和塑像上那张脸有点像。
温予往前探了探身子,把羊皮古卷放在茶几上,一手拿起塑像,一手拿起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