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并没有就此呆滞,她听到脚步声,一个利落的转身,将他推到了床榻上,又随手扯过榻上叠放整齐的被单,盖住了那个男人的上半身。
士兵进来后,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二公子,你......”
话音未落,他们被秾丽的画面所惊艳。
他们的二公子衣衫凌乱,被大公子带回来的汉女压在身下。
那个汉女比他们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豪放,她衣衫半褪,骑坐在二公子的腰上,她的手还紧紧攥着二公子的手腕,他丝毫动弹不得。
见他们进来,她甚至还朝他们妖.媚一笑。
看着她的笑脸,士兵们的骨头都酥了,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那声异响,一个二个全都红着脸退了出去。
温予并没有懈怠,右手一直紧紧握着手枪,直到他们全都退出了营帐,她才松了一口气,抬腿从那个男人身上下来。
他身上渗出的血,已经把被单都浸成了黑褐色。
她的手指也沾了血,殷红一片。这一刻,她的腿都是软的。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她扯过被单一角,试图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可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把掌心纹路都染红了。
她寻了一圈,在几案上看到一个茶壶,她利落走过去,把手枪束在腰后,开始用茶水洗手。
直到茶壶里的水被倒完,她才停了动作,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衫和腰带,穿回到身上后,又重新把手枪拿在了手上。
她不知道床上那个男人是死是活,更不知道帐外的那些士兵什么时候会冲进来,她得保护好自己。
看起来,床上那个男人的地位不低,她打了他,外面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她。所以,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她得寻个机会,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