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时,学校里会开“母星古语言保护”课,必修一门古代民族语言。她在课上读到过,“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她并没有感到情怯,只是有点想撒腿就跑。
“提督!”
被这样熟悉的嗓音叫了一声,她吓了一跳。
爱玛向她奔来:
“您怎么在这里走来走去的?我听说提督来了,还以为您肯定很快就会先去见我们长官呢——没想到怎么等您也不来。我说我要来门口堵您,长官不让。”
方彧眨眨眼:“我……迷路了。”
“啊,我刚来的时候也迷路了,这里的确很绕。”
爱玛敷衍着附和了一句,但并不信服——
她立刻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副怕人犯跑了的样子。
方彧:“!”
爱玛拽着她往楼梯上走,边走边说:“提督,你觉得婚姻是什么?我觉得不是什么金子般的头发、玄冰般的眼睛、白皙美丽的面庞,是琐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啊。”
“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唯我独尊惯了,会安电灯泡吗?会组装家具吗?会给您炒饭泡茶吗?烧开水都不知道开什么火吧……”
爱玛说着将人往里一推——她一个趔趄,怀疑这是审讯俘虏的手法。
方彧:“!?”
门被爱玛砰地合上了。
她猝然回首——洛林灰蓝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看着她,略显惊讶,旋即收敛神色笑了一声。
“是爱玛那个小混球吧,还以为……您不会来见下官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