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母亲,径直往堂屋里走,“晚上做饭了没有啊?我肚子饿了。”
他母亲回过神来,先去关上了院子的门,立刻跟在儿子身后往堂屋里去,脸上是轻松的笑容,是看到了儿子平安归来的喜悦:“有的有的,都在厨房里面用锅温着,就等着你回来呢。”
大牛一句话都不说,闷着头就往桌子前一坐,他母亲到厨房里给他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子,却并不和他一样坐在餐桌旁边吃。
儿子吃饭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
大牛吃了点,肚子又开始难受了。
他的脸色臭的很,像是要杀人。
他母亲看到他的脸色不对,立刻着急道:“儿子怎么了?”
拉肚子的感觉不好受,他顾不上跟母亲说话,就拔腿往茅坑那儿跑。
茅坑很黑,没有灯光,在草堆里面,那坑又深又臭的很,此时正是夏季,蚊虫叮咬得厉害,在医馆那边蹲茅坑还能舒坦一点,但摸黑在家里蹲着,就是一种煎熬,跟酷刑差不多。
大牛心里烦躁,被臭气包裹,胃里一阵翻涌,刚刚吃下去的饭菜都要从喉咙里涌出来,格外让他恶心。
他跟混混身后时间长了,就知道有的人生下来就比别的人更加厉害。
不是因为本身的才智如何,而是看投胎出生的家庭。
投胎就是一门技术活。
混混的父亲是村长,就这一条,他们家就算是使劲儿干活,都追不上人家的尾巴。
就连混混家的茅房都比他们家的好多了,里面都是香的,有香薰,旁边还有专门净手的水盆,一切都是那么讲究。
主要是他们家的女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