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他就变了。
他开始主动找村长的儿子伏低做小,当人家的跟班,他够不要脸,也说得出讨人喜欢的话。
他娘骂他但是又无可奈何,他爹腿好之后笑脸盈盈地对村长一家,好像当初就不存在什么龃龉。
他们家的待遇也好了一些,等到第二年的时候,他们家的收购价格比人家都要高一点。
那一天他哭了。
他爹跟他说,他那次晚上去找到村长,不是自己摔断的腿,有人跟在自己后面,推下面去的,后来他是靠着双手爬上面躺在草丛中,如果不是他跟他娘一起出去找人,就怕是没了。
大牛听得心里头一阵发凉。
自此之后,他成了村长儿子身后的小混混,虽然不受村子里的人待见,但好处是实打实的。
渐渐的他也就习惯了,好处都有,多的是。
人家想要的,他甚至都看不上,这要是上以前,哪里有的让自己挑,能碰到一个都能欣喜若狂了。
大牛娘在屋子里就着烛火昏黄的光亮做针线活儿,给儿子做衣服穿。
她一边做活儿,一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牛才刚刚踏进了院子,她就立马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把堂屋的门打开。
“回来了?”她一看到儿子就露出了笑容,但笑容里夹杂着还没有散去的担忧。
她走到儿子身边,拍拍儿子的肩膀,掸去灰尘:“今天你们到哪儿去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大牛拧起了眉头,他今天吃了亏,心情不好,一整天都没有个怒火发|泄的去处,他娘一出来正好撞上了他出气口。
他的表情变得不耐起来:“问那么多干嘛啊,问了你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