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锭、墨液、墨色,都是墨。
这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若是表达有偏差,一个人画了墨锭一个人歌咏了墨色,也算是文不对题。
她抬眼看了眼廖思源,对方的眼中精光一闪,笑的分外高深。
又看向已经进行完第一场比试在旁边休息的绿队,刚刚负责画画的那位蓝衣公子跟廖思源的眼神对上,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下,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邢雨菀冷哼一声,没想到堂堂博雅文会,也有这般行径,不知岑夫子可知,别人打着他的名号行这些苟且之事?
沉吟片刻,邢雨菀睁开眼睛,缓缓的走到自己的桌前,用狼毫蘸了一笔饱墨,随意一甩,墨滴点点溅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末了,掏出刚刚购买的印刻,上面原本就有些印泥残留,她稍微用了些力,在墨点的空白处留下一个淡淡的红痕。
“好了。”看到廖思源诧异的眼光,邢雨菀缓缓走到休息区坐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观察着两个队友的反应。
萧景谦看着书童把那幅承着墨点的宣纸竖起来挂好,皱眉深思了一会,就下了笔。
李秀才,提了笔又放下,又提起,复而又放下。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遭,咬咬牙终于落下笔来。
台下在看到她随意挥洒墨点的时候议论的声音跟大了,嘈嘈杂杂的听不真切。不过多半是猜测黄队已经放弃了比赛,先是画手不用色彩,后是传递消息者信手胡来,摆明了已经认输的模样。
廖思源也听到了,他就站在休息区一边的位置,方便台下的观众看到场上正在比赛的选手。黄队成队最晚,座位被安排在最旁边,因此邢雨菀的位置跟廖思源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