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前世在冬日里信手而作的一幅画,后来不知怎的被袁兆拿了去,挂在书房,只说是应个景。
天底下没有这般巧合的事。
技能、才艺、甚至于穿着打扮……项连伊简直称得上是将她复刻了。
这副寒梅傲雪图一出,清懿心底更是警惕万分。
一个令她心生寒意的猜想浮上心头──项连伊,或许也重生了。
按着这个猜想推断,那此番宴请,绝无可能是她妹妹项连青的主意!
时值仲春,悦庭柳舍清风吹拂,空气里夹杂着日头的暖意,却无端地让她觉得冷肃。
“椒椒,你记住,接下来无论如何发生甚么,都不许张扬出头。”
没来由的,清殊察觉出姐姐的异样,她从未听过姐姐用如此凝重的语气说话,难得正色道:“怎么?姐姐发现甚么不对了?”
清懿没说话,第一次抬眼,望向上首那个穿着素雅衣裙、笑容温婉的女子,目光暗沉。
良久,她轻笑了一声,淡淡道:“还记得我同你说的,齐鲁之战,鲁国避其锐气,而后伺机反扑的典故吗?”
清殊脑子转得极快,“自然记得,以弱胜强,自然先避其锋芒,再一鼓作气拿住敌方!”
“嗯,聪明。”清懿莞尔道:“女子读书能学到的不比男子少,在内宅里谁说用不到兵法?现下就是这个理儿,敌明我暗,敌强我弱,自然要权且忍让,韬光养晦。假以时日,等我们成了气候,也再不必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