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您到底说句话啊。”
坐在上首椅子上的苏会,身子微微后仰用手肘支着椅子扶手,他轻阖双目,眉目冷凝,左手时不时的抚摸~胸口被纱布包裹的伤处,似在凝神细想对策,一张脸在烛火的映照下看起来苍白无力。
那伤是七天前两军交战前所伤,军医说差点捅着心脏,是以伤势极重。
另一名年轻的将士看到十分忧心:“刺史,可要唤军医来?”
苏会摆手,声音沙哑的如同破钟:“不用。”
几日的高烧不退,令他的神色看起来憔悴不堪,可他却犹不可觉般撩起眼皮看向众人,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鲜血“噗”的一声从伤处喷涌~出来,霎时染红了雪色衣襟。
众将领大惊失色:“刺史。”
苏会身形晃了晃,再抬头看众人时脸上已无任何血色,只听他一字一顿道:“把我伤势加重的消息想办法传给江晔,等对方攻来时,阿满假装轻敌将前几日抓到的奸细都放走,此战只许败,不准胜。”
阿满本就是个大老粗,一听急了:“刺史这是何意!”
副将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味来,大喜:“刺史此举是声东击西,趁着江晔带兵攻来的时候,我们的人装扮成奸细,跟着江晔的人混入城中,再趁江晔不备咱们和里面的人来个里应外合,届时,我们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拿下江晔!”
“此计甚妙!”
其余人也想到了这一层,面上转为狂喜:“对对对,刺史,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