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应翎子道长便住在了羽府,羽祥理给他安排的是离羽明诚住处最近的一座小院,还给他配备了不少下人婢子供其使唤。
而羽明诚的热退之后,未时刚过便醒了过来,除了虚弱些外,神志异常的清醒,羽祥理甚至觉得他比之前还聪明了些。
兴奋的曹南英大赦下人,还给他们发了些喜钱为羽明诚积功德。
而羽明诚好的第四天,便是“羽谯”一家的头七,羽明诚的小院早就被朱砂画的黄纸贴满了,墙上柱子上也都用朱砂,画了些不知名的图案符号,小院正中更是摆好了一个放了许多稀奇古怪东西的祭坛。
今晚空中无月,四处黑的令人心生恐惧,唯有祭坛附近的烛火令人能得一丝安慰,可即便是烛火,在祭坛及附近都布置的那么奇怪的情况下,看久了也让容易人心生颤栗。
尤其是胆子最小的曹南英,用手死死攥住羽祥理的衣裳,把那上好的料子都快给扯烂了,抓的皱皱巴巴如同烂菜叶子一般让羽祥理看不过,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办法怎么着,因为害怕的是他夫人,而这儿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就只有身披黄袍的道士。
应翎子道长跟羽明诚是今晚的主角,断不可让其打扰了行事,而他那痴傻的大儿子早早的就被喂了药正躺在一旁的小榻上呼呼大睡,如此一来,曹南英只能依靠他了。
不知等了多久,一直站在祭坛前仿佛被定身了的应翎子道长突然动了起来。
他一手执桃木剑,一手摇铃,在那里又是舞又是跳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不知什么东西,脚下踩着怪异的步伐,围着坐在被符箓摆出的八卦阵中的羽明诚走来走去,然后他点燃一张符纸,烧了碗符灰,让羽明诚喝下去。
“这……”羽明诚并不想喝下这碗乌漆抹黑的符灰水,然而迫于压力他还是一口气将那碗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