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而厚重的旗帜在天风中上下翻飞,烈烈作响,绵延无尽的银白纹路是玄黑幡布上唯一的亮色。
许娇河盯着看了许久,又因为射日阁过于陡峭的高度,而突兀感到目眩神迷。
她口中轻唤着“听鸢”,不由自主地向后伸出手去,渴望触碰到一双扶持的臂膀。
一只带着凉意的大掌,便在这时攥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女子肌肤的柔软,也不具寻常体温的温暖。
这不是听鸢。
许娇河脑中警铃大作,就要回过头去辨认取代者的面容,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来人捏住她的手腕,握着她的肩头,令她不得随意动作。
姿势过分亲密,仿佛自后而前的拥抱。
“欲海的风景是不是很美?”
扶雪卿的疑问更似笃定,寒冷的天地中唯一带着点热气的吐息,轻轻喷洒在许娇河的耳廓。
许娇河没有回答他的话,还想扭头寻找:“听鸢呢?”
“放心,本座命她在楼梯的拐角处等你。”
听了扶雪卿的回答,许娇河却更加放心不下。
现在射日阁内,只剩下她和扶雪卿彼此相对,每次这种时候,总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许娇河不想被他抱着,扭动着身子以作抵抗。
扶雪卿的手很快放开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扣住簇拥在绒毛中的细白脖颈以作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