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是这样啊, 那扶、魔尊得努力多纳几个才能把这些宫殿住满啊。”
“……”
她忍耐半晌,还是在即将抵达射日楼之际问出了口:“尊后, 您都不在意要与他人分享魔尊吗?”
“啊,这是需要在意的吗?”
许娇河的目光被不远处宫墙上耸立的恢弘楼阁吸引,她四处寻找登楼的阶梯,又借故抹黑扶雪卿道,“出宫的时候,他也不在意我的身旁有游闻羽陪同啊,我们还三个人参加了圆月节的比试。”
听鸢愣住。
继而瞪大了眼睛。
连自己的未婚妻同别的男人厮混也能控制住妒火……魔尊到底付出了多少感情在其中??
深受误解的听鸢心中,对于许娇河的敬畏又加深一分。
她小跑一步,扶住许娇河的手,垂头恭顺道:“射日阁的楼梯在另一边,奴婢带您过去。”
许娇河享受着听鸢的热情小意,多达几百阶的楼梯,她整个人靠在她怀中,脚不沾地被抱了上去。
到了射日阁顶端,听鸢又贴心地取出斗篷,披在许娇河的肩上,提醒她小心受凉。
半露天的楼阁内,穿梭的天风带起斗篷毛茸茸的镶边,绽在许娇河的颈边,弄得她有些痒。
只是这痒不仅仅源于肌理,更生发自内心。
提出想看一看翻飞的霜雪旗只是她的一时兴趣,但当真正站上此处,凭栏俯瞰苍生之时,许娇河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领悟了扶雪卿心烦时常常来到这里的原因。
巍峨的雪月巅之下,何止灵相城,仿佛整片九州大陆皆匍匐在自己的脚底。
顶礼膜拜,俯首称臣。
霜雪旗便是胜利者镌刻在失败者血脉中的不灭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