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倒是这个理。
死妖怪说得也没错。
他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谁又会专程做出拖后腿的事情呢?
许娇河这么想着,很快说服了自己。
她将奚遥重新封回玉牌内,再将玉牌小心翼翼放入了北面的玄池。
轻盈的玉牌触及池水,立刻沉了下去。
许娇河站在池边左顾右盼,才在翻涌的黑色池水间,窥见一抹若隐若现的莹白。
这样也好,就算万一有人闯入,多半也看不出来自己做的手脚。
许娇河松了口气,又惦记起如何在半个时辰后瞒天过海,欺骗听鸢的眼睛。
本来她是可以脱掉衣服,进入中央的温泉中好好沐个浴。
可指尖滑腻腻的眼球触感仍在。
许娇河一想起这空间还有另一个雄性妖类存在,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一番思虑之后,她抄起泉池旁边架子上的金盆,舀了半盆净水,决定先洗个头发再做计较。
温热的水流淌过发丝,也洇湿了染许娇河如画的眉目。
就着金盆掬水洗头终究有些不便。
在许娇河没有注意到的背后,从发丝滑落的水珠很快将她披着的外袍打湿至透明。
洗到一半,浴室西面忽然响起朦胧的说话声。
许娇河的听力经过炼气期的强化,十丈之内,只要愿意,再含糊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搓揉发丝的动作一停,竖着耳朵留神起外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