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归说,碍于纪若昙多年的“淫威”,许娇河面上还是老实配合。
她在照常入眠的时辰里吹灭了灯火,然后睁着眼,开始在无边的黑暗中发呆。
不远处的窗台上,帘幔不曾彻底遮拢,一路向上的窗棂顶端,有清淡柔和的月光挥洒入室。
月光的末尾,恰巧映照纪若昙的面孔之上,以挺秀鼻梁为界限,分割出明与暗的渐次光影。
纪若昙和游闻羽不同,许娇河绝对不敢在他面前翻开自己那些杂七杂八的话本。
百无聊赖的她只好轻手轻脚地下床,拿开春凳另一半的衣物,学着纪若昙的样子盘腿坐了上去。
她的动作很轻,可以说没有一点声息。
但并不妨碍纪若昙立刻睁开眼,侧过头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他沉沉的眸色化作一句不用说出口,许娇河便能领略的询问:“你在干什么?”
“我好无聊,继续坐在床上就要睡着了。”
许娇河同他对视,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
“……”
纪若昙感到无言。
幸而许娇河在他身边坐下后,也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