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的内容,一大半皆是质疑许娇河的能力。
这半个月不见,自己惦念了他多回,还衷心地盼望他下辈子投胎能够白日飞升。
结果纪若昙一回来,温存也没有,解释也没有,反而开始数落起自己没本事。
许娇河撅起嘴,心里半羞半恼,忍不住抬高声调道:“你为何不去问问你那一个劲怂恿我夺权的好徒弟?我本懒得管这摊破事,若非不想让你的产业落到纪云相手里,我又怎会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倒打一耙,是许娇河活到现在最擅长的本领。
她说得又急又快,三言两语把自己描述成坚守夫君产业劳苦功高的贞洁烈妇。
纪若昙无言半晌,从衣襟内掏出一份卷起来的白绢,递到她手里:“你要钱,繁阁的账面可随意支用,若有其他需求,便取从灵宝戒中取一张我亲手制作的讯符,发绝密消息给这名单上的人。”
许娇河接了白绢,犹在气头上,却是不愿意看。
她听纪若昙提到灵宝戒,突地记起那在藏宝库中找到的《惊剑册》仍被她封存其中。
白光一闪,一本与话本式样无异的蓝皮书掉在二人中间。
许娇河拾起书对纪若昙抱怨道:“还有这个,拿到的时候可吓死我了……你可不知道,前段日子有个魔族半夜摸进我房间,逼我交出你的《惊剑册》,我说我不知道在哪里,他差点掐死我——”
说着说着,她猛地停下。
手指拽住青年垂落的衣袖,望向他渊寂的眼神道:“……那天融入柳夭剑救我的人是你?”
“不用觉得惴惴不安,《惊剑册》上亦有我的禁制,除了你我,只要你不想,谁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