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昙唤醒许娇河的真实记忆,便将触碰她的手收回,背到了身后。
他语气淡淡地叮嘱着许娇河结界内相关的事宜,平静的情绪和娲皇像内遇见叶棠时并无半分区别。
许娇河听话捂住嘴,大眼睛滴溜着乱转几圈,用气声问道:“夫君……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常交谈,也不用这么小声。”
“噢。”
许娇河放下手,又不小心擦过纪若昙雪色的衣摆——两人的距离太近,怎么相处怎么别扭。
于是她退后了一点,双手撑在两腿间,望着对方眼巴巴地问:“为什么夫君会提前猜到叶流裳的所作所为,及时把我的记忆抽取出去,又换了团假的进去应付他们?”
“还有还有,攫念术释放的时候,那些多出来的纪云相欺负我的画面,也出自夫君的手笔吗?”
“不过那些记忆出现得那么突然……会不会引起叶流裳的怀疑哦?”
许娇河理所当然地没有向着纪若昙替自己出气的角度想去。
毕竟这么些年,尽管她仰赖无衍道君的名声过得随心所欲,可归根究底,纪若昙的态度一向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成日在后山的洞府中醉心修炼、望证大道,也无谓自己打着他的招牌横冲直撞。
许娇河问了许多,纪若昙一个字也没答。
他的目光落在她退后的动作上,道:“你虽成功完成了参拜母亲和娲皇像的仪式,可繁阁之内水深似海,你一个人独木难支,还是把管理权分出去一半,与如梦世同享比较好。”
纪若昙甚少说出这么长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