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宗主不觉得我的想法是错的,只是担忧我的名声受损?”
许娇河听懂了明澹的隐意,只觉得他对自己贴心到不可思议。
一边是同处百年的半个弟子,一边是他的弟子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废柴道侣。
他身为男子,不共情纪若昙,反倒共情自己?
不等许娇河想明白其中的原因,明澹又敛起长睫,似是犹豫,最终又缓慢地点了点头,献出一缕外露的真心:“嗯,人人都在小洞天生活得不容易,只是娇河君尤其艰难,所以我担心你。”
许娇河不敢再随意说话。
因为她发觉,自己身为女子的直觉,似乎已经感应到了明澹这么做的缘由。
……他如此偏心,总不能是怀揣着和宋昶、游闻羽一样的心思?
荒谬的想法甫一出现,许娇河沉默了下来。
她注视着明澹眷眷的狭长双眼,企图从中找到任何证明直觉是错误的证据。
但她看得越是专注,越是认为。
……似乎,事实与她的猜测如出一辙。
明澹他也,喜欢自己?
惑问乍现,最先出现反应的,是许娇河转眼滚烫起来的面颊。
她上扬一半的脚尖下意识绷紧,没控制好力度,不慎将明澹垂落在脚边的衣摆撩起。
“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娇河一下子就要站起来,奈何维持着相同的姿势过久,被她压制着的另一条腿生出几分麻意。
她弯腰欲将明澹衣上的尘埃拍去,却是腿肚一软,控制不住去势,整个人下一瞬即将跪倒在地。
明澹便在这时展臂一捞,将许娇河搂进了怀里。
说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抱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