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是故意, 亦或凑巧,他穿的圆领竹纹长袍,是比远山紫颜色更深些的雪青色,眉眼缱绻、唇畔含笑的风流模样, 看起来比不在的纪若昙更像是许娇河的正牌道侣。
游闻羽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明澹暗自下了结论。
殊不知, 在场的其他两位主角心绪同样不虞。
许娇河本不想与游闻羽同行。
自从那日她在床上把游闻羽踹下去之后,梦里总是出现纪若昙和游闻羽一起的荒唐场景。
两个人动作到最后,纪若昙便会力竭退出, 换成游闻羽彻夜继续。
她没有把问题所在往旁的方向想, 只认为是自己食髓知味遂生欲念的缘故。
今日之所以会携手到来, 一则她出门时夜色已晚, 二则架不住游闻羽的再三纠缠。
许娇河的目光朝清思殿深处的三位看去, 另手不动声色推开青年凑近的手臂。
衣袖与衣袖分离须臾, 游闻羽又锲而不舍地缠了上来。
许娇河被三双情绪益发鲜明的眼睛看得窘迫, 侧头对上游闻羽含情脉脉的双眼,本想瞪视警告, 却听见对方道:“师母身体不适,小徒先行扶您落座,再另寻位置。”
“……”
得益于修仙者的温良体质,许娇河已不再腰背酸疼,奈何腿软的状态总是如影随形。
她不意在清思殿内起争执,只好任由游闻羽将自己扶到明澹的左侧落座。
游闻羽顺势在许娇河的对面坐下,他的右侧则是面无表情的纪云相。
许娇河坐也没个坐的样子,寻了个舒服的倚靠姿势,一转头便与宋昶的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