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同他睡了?”
风度翩翩的美青年,一出口却是市井的粗鲁样貌。
如此直白大胆的用词入耳,许娇河体内平息的情潮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她狼狈地一侧目,忿忿瞪向游闻羽:“我跟你说,我、我同他那样了吗?我只是——”
“只是什么?”
游闻羽眼尖瞧见衾被半掩间,露出半块云水纹的玉佩,是纪若昙平日经常佩戴的那枚。
严谨如无衍道君,何时会令自己的衣冠礼仪出现纰漏。
……他竟然同许娇河胡天乱地成这般模样。
游闻羽咬牙切齿地抓过玉佩狠狠摔在地上,又用鞋底来回碾压。
脆弱而温润的玉佩在他的蛮力之下,表面迅速蔓延开细密的裂纹。
“游闻羽,你在做什么呀!”
许娇河同纪若昙近身相处了这些日子,自然也清楚这块玉佩是他的爱物。
她情急之中忘记了自己的下裳不整,撩开衾被就要落床去捡。
丰腴的皮肉晃在游闻羽的眼中,犹如雪白的天罗地网将他整个罩住,几乎透不过气。
欲念作祟间,他一脚踢开玉佩,反手抓住了许娇河骨肉匀停的小腿。
“师母,你便这般放荡吗?”
他靠近许娇河,吐息灼热地逼问着她,“竟是罗裙不穿,就在师尊的房间内与小徒私会?”
这个时候,游闻羽又把纪若昙的称呼替换成了师尊。
可其中哪有敬意?
分明全是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