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言语换作任何一个人来说, 许娇河都要唾弃他们拥有调戏自己的嫌疑。
可纪若昙如此一本正经、月朗风清, 仿佛只是坦然地叙述了内心的实话。
许娇河咬着饱满的下唇, 面颊上被吻过的地方又发起热来。
她暗自指责自己没出息, 不敢再接纪若昙的话, 从灵宝戒内掏出明澹赠与的宝珠, 递到他眼前:“我来找你,是为了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只好问问你这个收礼者的意思。”
“这是什么?”
疑惑的下一瞬, 纪若昙陡然感觉到来自明澹身上的灵力气息。
许娇河顺势把明澹在濯尘殿的所作所为尽数告知于他, 临了又赞其两句:“虽然闻羽之前曾提醒过我宗主的心有谋算、城府很深,但我想着,深归深, 毕竟他坐在宗门之首的位置上, 这般行事也无可厚非。况且我入宗这七年以来, 他到底没做过伤害我的事, 还常念着与夫君你的情谊看顾于我。”
听了许娇河的话, 纪若昙微微皱眉:“你认为, 他看顾于你, 是看在我的情面上吗?”
“当然了,若非将你看作半个弟子, 宗门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宗主理我一个普通人作甚?”
许娇河不曾领悟他的言外之意,理所当然地回应道。
纪若昙一低眸,带着审视的目光便凝固在许娇河的掌心。
他望着那颗精纯无瑕的宝珠,仿佛一池清可见底的清水,稍一定神便能瞧见灵力汇聚的核心。
少顷,纪若昙道:“我执掌剑阁,地位高出两位长老不少,名声在外,亦不过低于宗主的头衔半分,一个立于山巅之上的宗门,内部却是二者分庭抗礼,你认为名义上的掌权者会甘心让步吗?”
他说得曲折而晦涩,以许娇河的脑子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