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绎也目色担忧地凝住谢韫。
榻上的人贝齿死死咬在唇上,已是痛的说不出话一般。
“阿韫,别咬自己,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望着她这般痛苦,素来刚强的帝王竟也开始话音发颤。
“陛下……您先出去好不好,臣妾不想您看见……”
谢韫话说的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可元承绎听懂了,她担心自己的模样太过狼狈,不愿让他望见。
辛盈袖也急,极为冒犯地发了话:
“眼下情况危急,臣斗胆请陛下暂且移驾,由臣来为娘娘诊治。”
谢韫这般模样,元承绎并不愿离去。
他想说她是阿韫,自己又怎会嫌弃。可是对上谢韫恳求的泪眼,紧咬的唇瓣,仿佛他不离开她便再不开口。
元承绎终于是顺从地松了她的手,起身离去。
辛盈袖甚至没看皇帝一眼,搓了搓掌,复将温热的指探按上谢韫的腕子:
“娘娘再坚持一下,臣先为您把个脉。”
可谢韫将冷玉般的手覆在她腕上,话音低不可闻却气息平稳道:“袖袖,我不疼,你别担心。”
辛盈袖一瞬怔住,讶然抬眸望向谢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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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立在外殿,焦急地盯住那道始终无人掀动的云凤撒花软帘,只觉每一息都被拉的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