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绎几乎是奔过来的,甫一入到寝殿便恰好对上了谢韫的痛苦模样。
他大步跨到榻前,不自觉单膝落跪下去,宽厚温暖的大掌紧紧握住谢韫的手:
“阿韫!是不是很疼,莫慌,太医署的人即刻便至。”
谢韫面色一贯是苍白的,此刻阖眸蹙眉便更显可怜模样,元承绎抬手为她擦去泪珠:
“阿韫,朕陪着你,别怕。”
谢韫在这一片刻意挤出的泪光里看了他一眼。
皇帝面上的心疼和慌张多么逼真啊。
或许也的确为真。
可这算什么呢?
是元承绎对她的爱,还是帝王为日后纳妃铺垫的一时愧疚。
想必日后得他宠爱的妃妾产子,他也会是如此刻一般的忧心模样吧。
“疼……陛下,好疼……”
谢韫也说不上来此刻是何心情,只在口头漫不经心地发出些无意义的呓语。
“我知晓的,我陪着你,阿韫,夫君会陪着你。”
太医署派了诸位御医,为首的仍看漫听广播剧看文来扣裙亦呜二而漆呜二把以是辛盈袖,她年岁轻,此刻挎着医箱气喘吁吁急奔而至,竟赶在了众人前头。
自上回她凭父亲的方子保住龙胎,皇帝便升了她的品阶,交代由她负责调养皇后凤体。
辛医正放下医箱,甚至顾不得对帝后见礼便快步到榻前。
见谢韫意识仍是清醒的,辛盈袖连忙追问道:“娘娘是腹痛吗,除了小腹可还有旁处,可有恶心头晕等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