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算不得精,堪堪会而已。
眼下既然裴时行有真本事,那她也何妨虚心向学。
裴时行含笑望着小公主踱上前来,仿佛自甘步入邪妄恶徒的陷阱。
正中他下怀。
男人将身侧的小公主拢进怀抱,话说的十分体面,丝毫不见机心:“来,师父手把手教你。”
“练气自练射始,射御之术极为考验气稳容平,不受外界干扰。”
长公主灵敏地攥住他抵在自己腰腹间的手腕:“所以你这是何意?”
裴时行的面皮已在不知不觉间更上一层楼,正色平声道:
“师父在干扰你,这是师父对你的考验,好好受着。”
“再者,两足分立,身正肩平。”
他微微为她调了姿势,将她的双腿分开。
“不错,殿下是有底子的。”裴时行用鞋尖抵了抵元承晚的足,复将她圈束于怀中。
握着她的柔荑架起长弓:
“射箭需用肘力而非腕力,你眼下力道且弱了些,将弓拉至七分满即可。”
这弓弩力万钧,的确是裴时行素日惯用的,却超出了她的臂力。
元承晚知晓,寻常引弓当引至八分满。
可不待她思虑,裴时行的声音又自耳畔传来:“元承晚,看好。”
他的嗓音低冽,被卷在啸气长风里,令她莫名感知到了肃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