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要杀我。”阴谋乍听入耳,凌苍愣了半晌:“是为……”
“我。”云沐淡淡的闭上眼。“要削弱我的力量,你自然首当其冲。当然,最好是刺杀失败,教主可以故示宽大不追究我的失职,却凭此将六英并入地绝,失了独自行事的能力,我定然要受天玑掣肘。”
教主明知天玑与他私交莫逆,人一死,天玑必迁怒于云沐处处挚肘,自顾不暇之下唯有收敛行事,无法再帮衬北朔。
好算计,无难怪玉龙一直力劝他逃回中原。
云沐眉心稍稍舒展,浮起几许暖意。
他亦未想到,凌苍失了手,却选择回来与他共同承担。
“你何时知晓。”
“你下山后,北朔探出来密报给我,已经来不及。”云沐极轻的叹息了一声:“我……很后悔没有自己去。”
一度危殆却不能揭破,表面上还得一切如常,对玉龙亲信重用,这份忍耐的功夫着实已至巅峰。
不如此又岂能瞒得过教主,那个上位者素来机心重重,若非四尊使同谋摒弃前嫌合力发难,未必能狙杀成功,此番行事的风险之大,想来犹自惊心。
凌苍私下恻然捺住了暗叹,见云沐要取过短剑,无意识的询问。
“这剑上是什么字?”
“霜玄,”出乎意料,他给了答案。“这把剑的名字。”
“是哪里的文字。”曲折勾抹如藤蛇,实在看不出来。
“南越一带万里大山,有些隐秘的小国,各有不同的文字习俗。”云沐爱惜的凝视着剑:“我也不认得,娘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