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轻摩挲着两个微凸的铭文,凌苍静静思量。
床幔微动,云沐睁开眼,单手撑着坐起来,苍白的脸脱力一般恍惚,试着活动绑扎起来的伤臂。
“别动。”凌苍扶稳他,叮嘱道:“刚接好骨头,至少要几十天。”
“教主……真的死了?”云沐的声音微嘶,久睡后仍然有难以消弥的倦。
“嗯。”不单是云沐,连凌苍也觉得不太真实,静了半晌,他开了口:“有点烫,要不要再睡一阵。”
云沐摇了摇头,多年心愿一朝得偿,只剩下疲惫和空茫,又不想寂静的发呆,半天才扯了个话题。
“四英呢,放去了中原?”
“他们本想跟回来,我怕不妥。”
云沐倦倦的笑了下,并无意外,倒是让凌苍想起另一桩萦绕不去的疑问。
“我知道仙藻是教主的人,玉龙是怎么回事。”
云沐神色平淡:“玉龙也一样,甚至比仙藻更受教主器重,藏得更深。”
“你怎知。”凌苍一一回想,找不出丝毫破绽。
“北朔说的。”云沐微微冷笑了一声:“还记得你去刺温宿王?”
“那次失败与他并无关联,是我自己失手。”
“不错,但若未曾失手,他会在事后向温宿王密告藏身之处,绝不会放你活着回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