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也呆了,嗫懦的问。“三哥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思玄做不来娘那样慈和忍耐,身子骨也不容许。你少小离家历练良多,机敏过人,不囿于一时一地,爹也很欣赏,时常在我跟前夸你,回来接谢家的担子正合适。”显是思虑良久,玉净尘侃侃相劝。“泉州那边不必挂心,自有他人接手安排,你不是爱重故乡风情?留下来也合了家人的期望。”
庭中寂静无声,唯有叶片沙沙轻响。
“三哥……那三哥呢!”明成霍然起立,惶然脱口。
“三哥想把事情全丢给我,带着爱侣一走了之?”玉逸恩一字一句,脸上透出冷笑。“得了罗海株即抛亲舍业,嫌这一大家子累赘多舌,碍着你们双宿双栖?”一手揪起玉净尘的衣襟,玉逸恩怒发冲冠。“三哥你心里还有爹娘么,纵容你划区而治,纵容他清高不与家人往来,最后还嫌不够,挥一挥衣袖转身走人,你把自己当什么!”
“四哥!”明成见两位兄长说僵了话险些动手,赶紧拉住玉逸恩,头脑一团纷乱。
“明成放手!”玉逸恩怒喝。“你听听他说了什么混帐话!”
任他揪着领襟,玉净尘不闪不避,浮出一抹微倦的无奈,俊颜苍白。玉逸恩终是揍不下去,恨恨的一拳捶在桌上,指节登时见了血。
“我知道是我不孝。”静谧良久,玉净尘的声音极低。“辜负了爹的寄望,但我真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家里还有哪一点没顺你心如你意。”玉逸恩恶声讥讽。“难道要玉家人全跪在他脚下摇尾乞怜。”
“我不会有子嗣的,不会有其他人。”玉净尘说的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