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怕了,她就学乖了。
不顶嘴、不忤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杨嬅觉得她浑身的反骨已经被磨平,她才没有关过酒窖,但监控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父亲的去世,她拒绝光明,选择了黑暗。
堕落、腐烂、发恶、发臭,她主动跳进了这无底深渊,时间太久,久到她忘记了自己,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还能不能爬上来。
手机铃声响起。
打断两个人的抱头痛哭。
卓媃看了眼手机,擦擦眼泪,梗着声音,“外卖来了,我去拿。”
沈知韫点头。
卓媃出去后,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还没有回到病床上。
杨嬅的电话打过来。
“你明天出院?”
“嗯。”
“那我让秦律师明天来家里一趟,你满十八周岁,你爸爸给你留下的财产会自动转移到你的名下。”
“好。”
沈知韫刚要挂断电话。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