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很多的论述题下方被许思祈用铅笔画了一副简笔画。
也可以说是两副,还是连续而发展的。
左边,一个女孩满头大汗,后面站了个男生围观着,女孩脑门旁有个气泡,丧气地写着:【fail×】
箭头右指,那男生远远走去只剩下背影,坐着的女生一脸平静地俯首,甚至带笑,脑门旁同样有个气泡,潇洒地写道:【pass√】。
许思祈径直地望向他,及肩的乌发被帽子压翘,巴掌大的脸上双眉轻挤,眼里写满了渴望。
你懂我意思吧?懂吧?
“......”
程屿年半垂下头,睫毛倾落,唇角轻勾,还是没能忍住,低低地无声笑了起来。
肩膀都微颤。
下一刻,他收了笑,眼弧却依旧带着松弛的弯度,抬脚往前台走去,再没往后走过站过。
许思祈松了口气。
橡皮将画一点点擦去,混成细泥被扫落到地,她脸上的温度却丝毫不减。
可恶。
都怪这暖气,开这么足干嘛?浪费!教室大冬天的也不开窗,要热死谁!
许思祈愤愤地想着,愤愤地提笔,愤愤地做题。
一阵挥斥方遒,总算洋洋洒洒地写完了最后一道论述,她抬头,教室里已经不剩多少人了。
程屿年和那位女老师都在讲台处整理着试卷。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许思祈像鼓涨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文具、证件。
放置两小时的豆浆也变得温凉,正好有些口渴,许思祈抿了两口。
她将笔袋挂手腕上,右手握着豆浆,望了眼试卷。
本来开始字还好好的,一笔一划,丑的还算整齐。但后面赶时间,越写越像一堆缺胳膊断腿儿的在聚集蹦野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