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专注跟昙花一现般难得。
许思祈每次听到这种带着恨铁不成钢性质的表扬,心底都默道,紧急时间里赶作业赶多了,是个人都会被逼的专注。
而且那不叫专注,叫亡命天涯比较合适。
但此刻,做着试卷,许思祈的睫毛不安地颤动,手心微湿。
某位姓程的大监考官,和前面大波浪卷的女老师,一前一后,在教室里漫步巡视。
每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近,许思祈都下意识地停笔,用手盖住答题纸,单手扶额,装作认真读题。
【谈谈你对休谟提出的‘无赖假设’的理解。】
嗯嗯嗯....
假设我是个无赖,我现在一定抱着这位程姓监考官的大腿道:求求你,离我远一点!
影响我答题了!
长着一张什么脸自己不清楚吗?她本就不稳定的临时记忆,被他走来走去地都搞成一团浆糊了。
自觉点,别逼她动手!
程监考官似乎听到许思祈呐喊的心声,收了脚步,安静地站在教室最后面,长身而立,俯瞰着奋笔疾书的考生们。
坐最后一排离他三米远的许思祈:“......”
还不如走来走去呢。
这特么的还能继续答题?等着挂科吧!
“亡命之徒”许思祈深吸一口气,提笔,一脸穷凶极恶,刷刷刷——
几分钟后,许思祈猛地转过头。
后脑耷拉的红色毛线球跟着划出一个不小的弧度。
程屿年没有掩饰自己的视线,瞳色深黑,直直地与她相撞。
许思祈咬着下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看着他,手指点了点自己被竖起的试卷。
程屿年顿了两秒,往前走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