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压力,舍弃爱人,而又追忆。
他不理解的“后悔”。
合上书。程屿年望向窗外另一栋楼宇的屋顶,先前许思祈乳牙的“栖息地”。
房间有些闷,他打开窗,让风吹进来。但窗帘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吹的摇曳。
程屿年轻轻拉开——
那是几朵枯掉的花。发黄的花瓣,萎缩的枝叶,被安稳地插在塑料豆浆杯里。
是风干的栀子花。
下面压着一张纸,能看得出来写的人态度很认真,但字迹仍歪歪扭扭:
“我还没送给奶奶花呢。如果你看见了,就拿去吧!”
背后仍有字迹,笔划很重,他翻过来。
“你真的很讨厌!超级讨厌!最讨厌!但你要是给我道qian的话,我会原亮你的,因为我很大方!如果你真来的话,请我吃个雪糕,再帮我写下暑假作业,我就收回你最讨厌这句话!”
……
程屿年端着那杯水质呈淡褐色的花,到住院楼四楼,问值班护士,有一个叫“许思祈”的女孩,在哪个病房?
护士“啊”了一声,回道:“那个小女孩啊?她妈妈上周就转院了,现在不在这儿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程屿年垂下手腕,轻轻摇头。他右手捏着一张纸条,但又不只是纸条,而是一份小女孩迂回的求和。
因为夸下海口再也不找他玩了,又怕惹他讨厌,所以不再出现。
但又心有不甘。
因此,就在这种对方能不能看见,以及会不会来的想象中,等待,等待,直到离开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