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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折了一朵栀子花,程屿年回到病房,将它放入细颈花瓶。
奶奶问:“小思祈呢?”
程屿年:“不来了。”
奶奶默了一瞬,重复:“不来了?”
程屿年:“嗯。”
银发老人沉默片刻,也没追问,反而看他:“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多读些人文历史、诗词歌赋,而非只是你那些科学著作吗?”
“不是很清楚。”
“因为,人也是值得尊重的。企鹅君羊衣物贰贰七五二爸以整理本文如果你要活在这个与人交往的世界里,就不应该太傲慢了。或者说,太胆小了。”
“最起码,不应该辜负别人的真心。”
“真心是有限的。辜负太多了,总会后悔的。”
程屿年抬睫,看着闭眼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什么是后悔,怎样会后悔。
他不明白。
连续多日,病房里再也没响起过波浪般的问号、感叹号,回归寂静后,又成了一望无垠的宽阔海域。
阴雨绵绵的一天,老人在休息,屋内光线暗淡,程屿年拿着没读完的《白居易诗集校注》,搭着电梯去了顶楼的休息室。
他安静地阅读着白居易最出名的那首长篇叙事诗——《长恨歌》。
诗句洋洋洒洒,无非是说了些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