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已经有种疼到昏沉的感觉,在勉力起身后,走的每一步都只能依赖肢体惯性。
许思祈已经没有力气在手机上检索最近的医院,只有不断地前行,走走停停,企望快点找到个药店。
还好街上最不缺的就是药店。
许思祈又疼又累,跌跌撞撞地用手肘推开玻璃门,她忍着难受,虚弱地开口道:“请问...胃痛,买什么药?”
穿着白大褂的小姑娘被打断了玩手机,她抬头扫了许思祈一眼,也没问什么情况,就说:“奥美拉唑、肠炎宁,再给你拿盒吗丁啉?”
她手速很快,从玻璃橱窗上迅速取下几盒药,捡到结账口。
但许思祈伸手,勉强看了几眼说明,“这两个,不用了...就拿盒,吗丁啉吧。”
白大褂小姑娘倒也没直接拉下脸,只是拿过吗丁啉扫了下条形码,一话不说。
许思祈付了钱,手颤着撕开包装,看向旁边的饮水机,出声询问:“可以,接点热水吗?”
那小姑娘又被打断了玩手机,她不太耐烦:“没纸杯了。”
“哦...”许思祈垂头,轻飘飘的声音,“谢谢。”
许思祈出了药店门,没办法,又休息了好一阵,才打起精神,在附近超市买了瓶矿泉水。
但力气仿佛是用光了般,她拧不开瓶盖,想喝水也喝不着。
有种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委屈。
虽然知道明明是自己不好好注意身体才难受的,但还是,胸口酸涩。
许思祈蹲在地上,耳朵里是一片嘈杂。车的鸣笛,轮胎与地面的摩擦,水洼被扬起的瓢泼,行人过路时的黏腻脚步,还有各种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