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枕风眠感觉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撞击感,那是一种堪比穿心的痛。
他死死抠着方向盘,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用尽力气才把车安全停在了路边。
“后来,”姜素月定了定神,才得以继续说道,“鸿叔身体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她尝试过再次上台,但是不行。”
枕风眠没听懂,蹙眉问:“这话什么意思?”
姜素月:“她看到观众,会有恐惧心理,失声症会复发。”
一句话,让枕风眠心间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
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她所有的苦练,为何都止步于幕后。
原来,这世间最痛苦的磨砺,不是破茧成蝶。
而是破茧成蝶之后,又被折断翅膀。
而且还是被迫折断的。
四年时间,她是如何抗衡着岁月、撕扯着自我度过的。
枕风眠不敢深想。
但他知道,这一刻的自己,被一阵要命的心疼紧紧攫住。
“但是——”直到姜素月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回神,“不管再难,她还是鼓起勇气往前走了。”
“前一段,她去京溪参加了朝大的研究生考试。”
“她说——”
“她的梦想,和她的少年,都在那座城市。”
“她想回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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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司韫过来接上枕风眠去的机场,他们这次过来,是为了送许知意回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