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指日可待, ”
“岁月最是野蛮。”
当时,说完这句话,她无意识地, 微微侧了侧身。
从枕风眠的角度望过去, 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鼻尖上凝着的那一颗泪。
可现在,当那一幕掀过, 她整个人温温软软地枕在他怀里,孤注一掷地问他:“那我再试试,辛苦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即使岁月野蛮, 我也想跟它硬碰硬,冲撞着看看。
枕风眠落在她肩后的手掌一顿, 忽然就觉得鼻酸。
——她在为了他,再次出发。
想到这儿, 枕风眠以手掩唇,极为刻意地轻咳两声, 隐去心中的澎湃情绪, 柔声在她耳边问:“困不困?”
她在他肩上, 小幅度地乖乖点头:“嗯。”
“那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好~”
枕风眠把她抱进了主卧。
刚一进去,陶醉就闻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香味, 或许是这香味太安神, 还没等她细想出这香味来自哪段记忆,她就已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晚, 她睡得极为安稳, 好像只要在有他的地方, 她从来就不会做噩梦。
翌日早晨,怕她醒来会不自在,枕风眠给她留了张便条,便离开家,去了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他思来想去,还是拨通了昨晚那个给他发“快递短信”的号码,打过招呼,枕风眠便直入主题地问:“我能冒昧问一下,陶醉当初为什么没去做主持人吗?”
姜素月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她毕业那一年,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具体的我没敢细问,但好像是在一次主持中出现了事故,再加上,鸿叔当时生了一场很重的病,她一下子……”说着,姜素月喉间一哽。
“一下子什么?”
“患上了失声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