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巧撞见仙鹤们被大阵“吃”了,才随之掉了进来。
至于是自投罗网还是其他的,想来是要看造化的。
徐青翰显然把他当成了“造化”本身,兴致勃勃地甩开扇子:“不如明日祭祀,我们去动火玩玩!”
易渡桥:“怎么突然想动火?”
小鹤的警告如同指甲刮木头,嘈杂得很。它特意重复了几遍不要动火,想来这是白纸村里最重要的一条规矩。
但易渡桥不得不承认,她动心了。
冷风吹过祭台,干燥的柴火高高堆于其上,长短不一,比凡人常用的柴火更细些,与方絮垂在身侧的手腕差不多粗细。
小方絮的脸上带着婴儿肥,懵懂地被她牵着手,想了想,另一只手拉住了吴伯敬。
“凡人的孩子似乎很喜欢这样牵着爹娘。”
吴伯敬被握住了食指,“你记得将她藏好,今晚切莫再跑出来。”
方絮没动。
她的抵触之意太过明显,无情道的传人脸上许久未曾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
她或许只浅浅皱了下眉心,寒冰裂开道缝隙,里面装的是茫然无措的小方絮。
吴伯敬并未留情,与那个会给易渡桥买糖人的师父截然不同:“你的无情道莫非是一纸空谈?”
方絮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松开了拉着小方絮的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方絮明白。”